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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长谈之现实的巫师
第二天一大精转只早,莫延猛地醒过来--似乎他的大脑很清楚他的焦虑,整夜都在警醒种易五皮妈经哪弱着,但刚刚醒来的莫延还有些迷糊。他花了点时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和埃德蒙的约定,顿时心里有些惴惴的。他起了床,在微弱的晨光中穿好衣服,洗漱过后,没有叫醒德拉科就离开了宿舍。
礼堂里只有三四个人在吃早餐(莫延很快想起原来今天是周日),人人都轻手轻脚的,寂静的不可思议。莫延进门后,礼堂里来自的安静更是达到了极致,几道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莫延强迫着自己咽下一块牛肉馅饼,就匆匆地离开礼堂走进门厅。但是--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埃德蒙还没有到,于是莫延名基史屋哥故声走出城堡,找了走廊上一处干净的栏杆坐下来,想着埃德蒙会跟他说些什么。
暴雨过后的天空晴朗无比,碧蓝得仿佛被勤劳的家养小精灵认真擦洗过一样,一丝半点的云彩都看不到。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从湖边掠过,飞全往殖办还行审科进了禁林。莫延还看到,在很高很高的天空,还有几只灰黑色的夜骐在翱翔。
微凉的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味儿,连熹微的晨光也似乎变得凉爽而清新--说实话,凉得过360问答了头,莫延觉得有些冷了,但他不想用温暖咒什么的,这种寒冷让他觉得很舒服,最近一直压抑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用清洁咒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曲起一腿踩在栏杆上,懒洋洋地靠着身后的柱子,打了个呵欠,考虑着是不是就在这里补会儿眠。
但是他的这个愿望很快就被打破了:四五个拉文克劳女生叽叽喳喳地从他身边走过,她们好奇地打量着他,窃窃私语着,捂着嘴咯咯地笑,而且毫不顾忌地指指点点。
莫延皱起了眉。
自从莫延就是休·波特的事情被揭穿以后,他时时刻刻都被迫被同情由重空建严查的、怜悯的目光缠绕粒着,所有人都好奇地观察着他,仿佛他们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哪怕在斯莱特林也一样。那篇所跟初旧没盐谓的“独家揭露大难不死的男孩不为人知的双胞胎弟弟”的报道更是把这种情况推到了顶峰,莫延毫不怀疑自己将成为比哈利更引人注目的焦点,人们对他的关注将升到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当然也许他们是想从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互货况至新闻,比如“非同一般的际遇”什么的。而莫延对此深恶痛绝。
“嗨,你好,莫延。”
在猛然听到这么一声招呼的时候,莫延差点儿拔腿就走--如果不是他及时听出这个微刑孔封音才钟脱烟角医微颤抖的声音有些耳熟的话。
莫延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那个抱着书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黑发女孩。
“嗨,秋。”
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秋·张瘦了很多,也高挑了些。黑曜石般的眼睛清亮如婴儿,丝绸一样顺滑的长发一丝不乱地束起来,拉文克劳特有的睿智在她明媚的气质中更加明显了伯统否队推,知性和纯真、成序迅千熟和青春在她身上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她更美丽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延一时看得呆了,直到女孩不好意思失露见地低下头才回过神来。
“抱歉,秋。”莫延诚心诚意地说:“不过--你一定是专投说法额逐均都样霍格沃兹最美丽的女孩。”
“没,没关系的。”秋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似乎是“永定远不会生气”之类的。然后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移开眼神看着旁边的树叶,“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我们是朋友对吗?”她勇敢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灼人的期待。
莫延无法说“不”,只好点了点头。
秋开心地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拇指摩梭着书页,垂眼看着地板,脸越来越红,近在咫尺的莫延似乎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灼人的热度。
“那个,我是拉文克劳的找冷坚球手了。”良久之后,秋抬起头烟神第烈考,结结巴巴地说。
“啊。”莫延连忙给出真诚的笑容,“恭喜。”
“就落提世世装个证司强以谢谢。”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种情形有些滑稽,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月底有我们和赫奇帕奇发觉孔纪的比赛,他们的塞德里克很强的,而且我只有一把‘彗星260’,真担心会输呢!”女孩歪着头看他,模样既俏皮又可爱,“你能来看吗?如果有朋友的鼓励的话,我也许能发挥的更好。”
“朋友的鼓励吗?”莫延低喃了一遍,然后郑重承诺,“当然,我一定会去为你加油。”
秋又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腼腆地点了点头,转身追上前面离开的同学。
莫延看着少女雀跃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傻--他对秋的坏映像,完全是来自原著中的描述。可是,根据寥寥数语的描写就断定一个人的品质,这样做的他,不是太愚蠢了吗?事实已经证明,德拉科、高尔、克拉布,还有许多其他的斯莱特林,其实都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愚蠢邪恶,他为什么不能擦亮眼睛,用全新的目光来看待其他人呢?
莫延沉思着,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嗨,人都已经走了。如果看够了墙壁的话,是不是可以回过神来,讨论一下其它的问题?”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延猛地转身,看见埃德蒙正面带暧昧的笑容看着他,讷讷地想要解释,又觉得这种事越说越不清楚,一时很是尴尬。
好在埃德蒙也没有继续打趣。
“走吧。”他拍拍莫延的肩膀,“我们去湖边慢慢谈。”
莫延很喜欢呆在湖边,即使什么都不做,看着广阔平静的湖面一直延伸到极远的地方,直至天水相接,心就会在不知不觉间静下来--有时候保持脑袋空空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尤其在太多的思虑和谋划缠成一团把脑子塞得满满的时候,莫延就喜欢在湖边坐上半天。
十一月的湖边比其它地方要冷得多。阴冷的湖面泛着铁灰色,幽深得看不见水下的活动,只能从水面偶尔泛起的一串涟漪可以推断出什么生物慢悠悠地经过,但肉眼凡胎的莫延是看不出水下是一只小龙虾还是巨乌贼的。湖畔的槐柳的叶子都已经枯黄了,枯萎的草叶恹恹地趴在地上,一些迟开的花儿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着开放,显出凛然的傲骨。哪怕是最普通的蒲公英,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知道吗?以前我偶然看到过一篇麻瓜的文章,赞颂一朵开在秋末的小花。那时候我就想,麻瓜真是太脆弱了,这么一点事情也能引出那么多感慨。”埃德蒙看着脚边的一朵金线菊,笑容中有怀念的味道。“可是过了这些年,再回忆起来的时候,又觉得麻瓜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他们常常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当然,角度不同,眼光就不同,心态自然也不同。”莫延手插在口袋里,信步走在埃德蒙身边,随口应和道。斯莱特林们在说正事之前总喜欢东拉西扯,莫延对此很无奈,但既然不能改变别人,也就只能自己适应了。
“那么你认为,同样是错过了时令的花,麻瓜和巫师看待它的眼光有什么不同?--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哪个成年巫师对着一朵小花感慨万千。”埃德蒙隐有所指的问。
“不同?”莫延懒得思考埃德蒙话中隐含的意思--反正他既然很正式地把自己叫出来,有什么话肯定会主动说明,犯不着自己再浪费脑细胞胡思乱想,况且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一直都不擅长。于是莫延老老实实地思考了一会儿埃德蒙的问题,就从字面上开始回答:“巫师大概很少会花时间思考这种问题吧?至少就我所看到的巫师,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很现实的问题上,没有多少人会做伤春悲秋这种事。韦斯莱双胞胎只是喜欢做些玩笑的东西,在人们眼中已经很另类了。可是麻瓜就不同--”
“哦?”埃德蒙似乎觉得他的理由很有趣,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巫师和麻瓜之间有这种区别?”
巫师为什么更现实?莫延不知道别人是怎样,但比起今生整天抱着书本钻研魔法,他前世的时候(作为麻瓜的时候)的确写过不少触景生情之类的文章,还作了两首歪诗发表在校刊上:前者是由于语文课和高考的双重压迫,后者是因为他把未来两个月的伙食费一口气花光了,那段时间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但也可以说,麻瓜的他确实比巫师的他更加细致地观察过生活,尽管是被教育和金钱压迫的--话说回来,有多少麻瓜不是为了这两个原因把自己搞得比林妹妹还多愁善感呢?但是写景抒情的文章在麻瓜中会被追捧会畅销,但在魔法界里,即使文采斐然如罗哈特也不得不在自己的文章中加上跟狼人、母夜叉之类搏斗的成分来吸引读者。简而言之,魔法界是一个比麻瓜界更加弱肉强食的地方,巫师比麻瓜更推崇力量、崇拜强者。
莫延又忽然想到,他们在学校居然没有语法课,更不会造句或者写作的学习。重生一次的他并没有上过正规的英国麻瓜学校,不清楚他们的课业内容有什么,但无论在什么地方,培养学生的文学素质都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吧?霍格沃兹作为最好的一所的魔法学校,可是居然没有这方面的课程,难怪他看到的学生论文大多数都有语句不通的毛病--这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重要的是,难道学校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人--比如出自孤儿院或者有像他一样经历的新生--在入学的时候不识字怎么办?更何况,他们的课本中经常会参杂一些类似拉丁文之类的其它语种,遇到这种情况,大家就只能去图书馆查书,领悟错了意思或者念错音节的情况比比皆是,这也是造成学生们的学习程度参差不齐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学校对此向来是听之任之--也许大家都认为这种困难是学习中正常的存在吧?
“没有语法课?”莫延顺口把自己刚刚想到的问题抛出来。
“语法课?”埃德蒙有些不解。
“认字学词的初级课程。”莫延解释,同时对十一岁以下小巫师的学前教育感到非常好奇。“还要学习怎么造句写论文什么的,麻瓜学校里就有这种课程(“应该有吧?”莫延在心里小声猜测,然后说服自己:“至少中国的是。麻瓜无国界嘛!”),在学习中老师会布置一些书写作业,多半就是以叙事抒情为主题的。这样,”莫延耸耸肩,“即使麻瓜小孩子其实像巫师一样现实,也不得不去伤感一下了。”
埃德蒙轻轻笑出声,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莫延。
“莫延,你真的,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同,很不同。”
109长谈之愤怒
莫延看着埃德蒙,等他说出下文,但是埃德蒙却转移了话题。
“还记得你第一天到斯莱特林的时候吗?”
莫延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谈话节奏完全被别人掌握的情况。但既然是从入学以后就一直迁就他的埃德蒙,那他也就勉勉强强迁就一回好了。
“当然。”莫延闷闷地说。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他和德拉科发生了第一次冲突,听到埃德蒙讲述斯莱特林的传统演讲内容,本来在坐到斯莱特林长桌的时候他还以为周围的人都是蠢货和小丑呢!结果这种认知被埃德蒙的一番话推得摇摇欲坠,时间证明,那时候的他有多么愚蠢和狭隘。
“唔,相信吗?当时我就觉得,如果在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有谁能够领导斯莱特林,那个人一定是你。”埃德蒙笑着说。
“我?”莫延惊讶地看着埃德蒙,“德拉科呢?”
“德拉科?”埃德蒙嗤笑一声,“我不想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但是,不得不说,德拉科--”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然后才接着说:“--被他父亲养成了一只孔雀。”
“骄傲,肤浅,自我,虚荣。”埃德蒙冷淡地说,“本领低微的时候就擅自得罪不能匹敌的人,肆意树敌而毫无顾忌,甚至没有面对挑战的担当--我听说他在一年级的时候跟哈利·波特提出决斗邀请,但是非但没有赴约,反而费尔奇报告,是吗?”
“可是,我以为这是斯莱特林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一个表现。”莫延皱眉问,不大高兴埃德蒙这么贬低德拉科。相处了两年多后,在他看来,德拉科只是被宠坏了,有时候不大懂事。
“那么,你会像德拉科一样做吗?”埃德蒙反问。
莫延愣了一下,摇摇头,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逃避,但同时莫延觉得能趋利避害是一种很重要的生存本事。尽管他自己做不到,但不妨碍他客观地看待这种行为--刘邦和项羽孰胜孰败,不是一目了然吗?
“这就对了。”埃德蒙没有看穿他脑子里所思所想的本事,顺着莫延的否定说:“斯莱特林的确要追求胜利,但不要遗忘我们是贵族!骄傲无畏是贵族的筋骨,即使有剑架在脖子上,也没有退缩的权力!逃避决斗?”埃德蒙鄙夷地冷哼一声,“如果德拉科已经成年,这种事情宣扬出去,足以毁掉他的一切了!即使是小孩子的玩笑,但假如马尔福家不是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他的继承权也会被剥夺!”
莫延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德拉科孩子气的报复行为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一年级时候的德拉科知道吗?也许知道了也不会当真吧!毕竟他的父母一直那么宠爱他。
“当然,现在德拉科好多了。”埃德蒙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但还是太--”他想了想,挤出一个莫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形容词:“单纯!”
“单纯?埃德蒙,你没有说错吧?”莫延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从德拉科挑衅格兰芬多们时刻薄的形容词中,那家伙怎么也跟“单纯”这么可爱的词扯不上关系吧?
“就是单纯。”埃德蒙好笑地看了目瞪口呆的他一眼,说:“就一个斯莱特林而言,德拉科的确是很单纯--在他父亲和家世的庇护下……莫延,你认为,贵族应该是什么样的?”
不等莫延回答,埃德蒙自己继续说:“隐忍,高贵,骄傲,冷静,睿智,谋定而后动。还有虚伪,狡诈,勾心斗角,以及,唔,不择手段,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是维护家族的声誉和影响,追求更大的利益,而不是欺压那些仓鼠一样卑微的家伙。”
“但是德拉科有几样?别的不说,单看他这两年的作为,锋芒毕露,甚至可以说肆无忌惮。一个三年级学生,在很多人眼中,就几乎完全代表了斯莱特林--这正常吗?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有多少次被人当成了枪使。”
莫延叹了口气。埃德蒙不说,他还不觉得,但是现在想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但是--”莫延还有些怀疑,“我也可以说是锋芒毕露吧?”--事实上,很多时候,他比德拉科要嚣张多了,至少德拉科作为一个学生还会顾忌教授,而他则不。
“真的吗?”埃德蒙玩味地看着他,问:“据说你在一年级的时候曾经重创过黑魔王,我已经要毕业了,可是至今也没有在学校的课程中学到过任何可以伤害灵魂的魔法呢!你的确不比德拉科更隐忍,但你什么时候显露过那些课程以外的本领?”
莫延:“……”
“还有,奇洛教授在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差点儿摔断了脖子,这是你干的吧?”埃德蒙笃定的问。
“没有证据的话,我可是能告你诽谤的。”莫延不服气地扬起下巴。
“诽谤?麻瓜的法律对巫师可行不通。”埃德蒙逗趣地说。
莫延撇撇嘴,咕囔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只是我。”埃德蒙又笑了,“现在只要提起那件事,只怕每个人都可以一口咬定是你干的。”
“唔?”莫延睁大眼睛,他自信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对啊!怎么可能每个人都知道呢?
“有什么证据?”他问。
埃德蒙看着他摇摇头,无奈地说:“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有时候这么迟钝呢?--我现在开始怀疑对你的判断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莫延--这种事哪里还需要证据?想想动机、手段,除了你,霍格沃兹还有谁会这么干?教授们即使知道奇洛教授有多么可疑,最多也只会监视他,学生中有几个人敢做下把所有教授抛高几十英尺的手脚?”
莫延哑口无言。
“事实上,那时就有不少人猜测是你,但是--就像你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被压了下来。”埃德蒙微一挑眉,“你应该还不清楚,就是从那一次之后,你才会被我们开始关注。”
“你们?”
“我们。”埃德蒙点点头,“单说你认识的,有我,温迪,马克,还有拉文克劳的斯帕罗。除此之外,还有大概三四个人。”
“艾兰?”莫延没有想到会从埃德蒙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不错,就是她。”埃德蒙叹了口气,“不愧是‘最聪明的斯帕罗’,她不像我们一样跟你朝夕相处,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判断出真相,而且三言两语就成功地和你交上了朋友。要知道,现在在斯莱特林,还有不少人为了认识你而在动脑筋呢!”
莫延眨了眨眼睛,开始有些不理解。在他渐渐明白埃德蒙的意思后忽然有一种一直都在被欺骗的感觉,仿佛每个人都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他的(虽然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被别人用尽心机也要接近的价值)。
埃德蒙叹了口气。
“莫延,有几个人不是带着目的结识别人的呢?你对波特,德拉科对你,难道在最开始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吗?既然名声、相貌、性格、气质这些东西都可以成为别人缔结关系的原因,我们因为你的才华而接近,有什么错处?”
“……你在偷换概念!”莫延声音嘶哑地说,准备如果埃德蒙再用这样的对比侮辱他的感情,就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当然我们还是为了家族。但我不认为这可以成为我们的罪过--你一向都对此很理解,不是吗?”
“……”
莫延瞪着他,没有说话。理解是一回事,但当这些事真的就发生在自己身上,由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一手导演,莫延却感到恶心,尤其是想到自己原来从一开始就被许多人在暗地里审视观察着,而他自己却傻乎乎的一无所知。
“还有,虽然最开始或许的确是抱着不同的目的,但是如果你以为我们是伪装出讨人喜欢的态度来面对你,那你是在看低我们,也是在看低你自己。”埃德蒙用力握着他的肩膀,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虽然有时候你确实迟钝冷漠,但长久相处的我们是不是真心的,你感觉不出来吗?”
莫延强忍着咆哮的冲动,直直地盯着埃德蒙,目光如刀。
“你先告诉我,”他一字一顿地说:“为什么,我,会受到,这样的,‘关注’。”
110长谈之巫师和麻瓜
“就像我说过的,麻瓜很聪明。”埃德蒙放开他,沉重地说,“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魔法部,从政治制度到建筑风格,从服装语言到交通工具,方方面面其实都是延用自麻瓜。甚至平时的用具也多半都是购买了麻瓜产品后再用魔法进行加工。”
莫延差点儿就点头了--他自己在想要做点什么小东西的时候也都是先买了一些没有魔法附着的手表、眼镜之类的东西,再在上面附加上符咒或者魔文。但在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弱了气势,于是莫延强硬的保持了自己脑袋和脖子之间的角度不发生变化。
“我们常常用麻瓜界、魔法界来区分两种人,似乎巫师和麻瓜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很少有人想到,这两个世界真正的联系有多么紧密。”埃德蒙的声音顿了一下,“其实,魔法界还是依赖着麻瓜界才存在的。”
当然如此。莫延无声的咕哝,他可从来都没有看到有那个巫师会种地或者织布的,除了少见的一些魔法材料和昂贵的龙皮等,巫师们大多数基本生活资料都是出自麻瓜。
“你早就发现这些问题了?”埃德蒙看到莫延脸色不变,不禁自嘲地一笑--想当初他从父辈听到了这个说法,可是一句话都不能相信,仿佛自己的信念和尊严在一瞬间都似乎崩塌了。
莫延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埃德蒙一如既往温柔宽和的声音让他的怒气在不知不觉间就减退了不少。
“既然这样,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埃德蒙叹息一声,“其实巫师不仅仅依赖着麻瓜,甚至是惧怕麻瓜--当然,大多数巫师没有这个概念。在当局的有意操纵下,他们自以为比麻瓜高等许多,《麻瓜保密法》之类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那些脆弱的下等人--但事实上,这是为了保护巫师。在许多古老的巫室族中,都有不能被麻瓜发现的禁令。少数人相信,一旦被麻瓜大规模地察觉到魔法界的存在,那我们离灭顶之灾也就不远了。”
“唔?”莫延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他实在不能抑制自己的惊讶了--他还以为巫师就算看不起麻瓜,也不会把他们看得有多么厉害呢!
“难以相信对吧?当初我也是。”埃德蒙误以为莫延是在为他的说法惊诧,感慨地说:“在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祖父让我看了家族的秘密文件。历史上,曾经有三次麻瓜对巫师的血腥屠杀,巫师和各种神奇生物的鲜血浸红了英格兰的土地。但是现在,在所有的史书中,我们能看到的都只有只言片语的描写,甚至还有类似‘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这样题目的论文作业。这一方面,是因为当局倾向于和麻瓜交好,另一方面,也是怕激发巫师对麻瓜的仇恨而引起过激的行为,破坏了双方好不容易维持了几百年的和平,给魔法界带来灾难。”
我实在是不想贴了,你自己去看吧!